這個約有兩個小型足球場大小的休憩場所,竟偏偏建在天橋圍困之下,被夾於大河道、西樓角路與青山公路之間。更好笑的是公園的正門,竟離奇地沒有接上行人路。正門不是用來出入,而是用來看的?
別說甚麼易達性,閉門造車的官員似乎並沒理會這樣的選址及設計有否迎合市民的需要,以及實際到達公園的路徑是否合理,以致居住荃灣多年的市民大多從未踏足西樓角花園。
還好外籍傭人懂得於假日盡量利用,才不至於百分百浪費!
《太陽報》報導設計師鄧達智舉行時裝騷時選播了LMF的《反骨仔》為表演音樂,標題是「時裝騷選播LMF 鄧達智修女面前『爆粗』」(太陽報,2007年8月19日),讀者看來還以為發生了甚麼衝突,卻原來只是「表演期間,現場有修女經過」。
翌年鄧達智再辦同樣的騷,《太陽報》再以〈鄧達智騷 爆粗踩界 14黑衣人K上身〉(2008年1月18日)為大標題,小標題亦以「播粗口歌應景」,內容再次強調LMF的「惡行」。樂隊解散五年後仍要將LMF與「爆粗」並放,可見傳媒的立場始終也沒變——LMF只是一班「爆粗」的人,除此之外,沒其他值得報導。
荃灣又在transform了。在未細心留意之時,我以為那只是一般的道路工程,或是水電公司又來增新服務的馬力。是美麗的誤會,或說,是匆匆來匆匆去的人太冷漠。
它的背景故事,我們都知道。早在五十年代已開始荃灣是「新工業市鎮」(planned new industrial towns),當時工廠大廈及木屋林立的荃灣被前新界政務署署長許舒(James Hayes)形容為「討人喜愛但難以歸類」(loveable but nondescript)。一九七八年政府將地下鐵路的路線延至荃灣,但荃灣總站的特別之處,在於「地下鐵路」並不設於「地下」,而是設在地面,於是附近範圍的一切便需要全部剷除。為期長達十五個月的房屋及工廠清拆行動,共有二萬六千九百零五人及一千一百一十六所工廠及店舖被迫遷及拆卸。從此,青山公路及西樓角路不再設有行人過路處,亦由於荃灣站的出入口並不是設於地面,而是設在上層,故沿著上層而建的接駁天橋便成為市民上班及回家的必經之路。至今,荃灣的天橋已像幾隻懸在半空的八爪魚糾纏在一起,可說是全港僅有因地鐵發展而出現的天橋網絡。亦為荃灣埋下了無情的伏線,奠定了荃灣街道面貌被一步步扼殺的命運。
港鐵近日卻打算以81萬元為荃灣站外行人天橋旁的牆壁,裝置多幅融入荃灣區特色地標的馬賽克掛畫,說是想將人來人往的行人通道粉飾成藝術長廊,等同謀殺之後,為死者豎立墓碑。死者家人及後代還懵然不知,以為天降好心人。 http://paper.wenweipo.com/2009/03/24/HK0903240043.htm
二零零九年,政府更會花費超過一億興建一條長六百米的「荃新天橋」,由原來的荃灣總站,橫越大河道,再連接至荃灣西鐵站。根據路政署總工程師所言,「荃新天橋」是「人車分隔更輕鬆,步程可省四分鐘,美觀融入設計中,兩旁花圃香氣濃」的惠澤市民計劃。
到底,新的天橋可以更方便市民,讓荃灣更美好,還是一項扼殺城市面貌及將荃灣轉型的隱惡揚善工程? 荃灣天橋網絡,是在「建造」還是「破壞」?